《双世情缘之蚀骨情》天启X斩荒
第十九集 掠夺
望着斩荒离去的背影，天启的心突然烦躁到了极点。
无论是千年前也好千年后也罢，斩荒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桀骜不驯的麒麟，一身的傲骨更是谁都无法折断的。
可是如今，斩荒在他面前却可以卑微到做男宠都心甘情愿的地步，要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可就是这心疼的感觉，就更加让他觉得烦躁。
为什么要心疼？他又凭什么要心疼？他之前在牢里可是连他的四肢都硬生生的折断了，自己受那么大的罪，也没见他心疼过。
更何况，他现在是天启不是昊辰，昊辰已经死了，被斩荒的绝情给杀死了，他是浴火重生的凤凰鸟，注定是要翱翔九天的存在，区区一个妖帝，还远远不够资格来扰乱他的心。
看着天启直愣愣的对着斩荒离开的背影发呆，心情最复杂的要属紫涵了。
他跟了天启数万年，千年前曾看着他们从相知相爱到两人最后都神消魂散，他除了心疼之外根本无能为力。
现在他们好不容易都死而复生了，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又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他的神尊他最清楚，面上看着冷漠绝情，实际上是个嘴硬心软的主，若是真伤了斩荒最后肯定是会后悔的。
无法挽回的局面有一次就够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再经历一次这样的遗憾，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想到这，紫涵看了一眼天启，暗暗下了决定。而一直悄悄注视着这边的元朗看到紫涵眼里的光不禁暗暗攥紧了拳。
这个紫涵，他知道千年前的一切，且对妖神忠心耿耿，必须想办法阻止他对妖神说出真相，否则，他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前功尽弃了。
他元朗，一定要做这三界之主，任何人都休想成为他的阻碍。
妖神现世，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复活了几万妖兵，很快就轰动了三界，各路仙官纷纷上奏天帝，不愿坐以待毙，建议趁着妖界还未完全恢复秩序之前先下手为强，打妖神一个措手不及。
可斩天却一连数日都避而不见，只派出青白二帝前去安抚。
仙妖开战，死伤惨重不说，到时三界也将会大乱，不到万不得已，斩天并不想轻易动用天兵镇压。
他和天启千年前虽说不上至交好友，但彼此也算了解几分，对方虽是妖神，但绝不是视苍生性命于不顾之辈。况且他被封印千年，本就戾气甚重，若是天界主动出兵，除了会加重他的戾气之外，起不到半点作用。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妖神和斩荒有着千年的羁绊，就算经历了重重误会，可他相信斩荒，他一定能用自己的真诚打动天启的心，使其战胜心魔消除戾气，让生灵免遭涂炭。
只是，万一他说服不了妖神，妖族最后依然起兵对天界发起进攻，那么他也会全力以赴，不会因为斩荒一人而心慈手软。
他是天帝，守护这三界苍生是他的责任。更是他的使命，他可以等妖神战胜心魔，但如果他最终无法消除戾气，为了三界安宁，他会再次将其封印，甚至诛杀。
斩荒，你和天启有千年的情劫，能不能战胜情劫，全看你们的造化了。
……
妖界——玄晶宫
俗语说“该来的躲不掉”，斩荒抱着忐忑的心情跟着三个小妖来到玄晶宫。这里他千年前跟天启相知相许的时候就已经来过数次，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
此时，他跟在小妖身后，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心里不免有些惆怅。
千年前，就在这玄晶宫的后花园，当时他还只是麒麟族的一个小妖，因为偶然的相遇深得妖神天启的青睐，不但数次为他挺身而出，更是在他闯了祸惹怒族长之后极力维护。
记得当时，天启曾经说过，此生唯爱他一人，当自己真正入住玄晶宫的时候，便是这里的另一个主人。
没想到，时过千年，他再次踏入，却是以一个卑微的男宠身份，不过能留在天启身边，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一切也是值得的。
思索间，小妖已经把他带到了沐浴的地方，尽管斩荒路上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等真正要宽衣任人摆布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万分的屈辱，平生第一次，他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快点呀！你不是巴巴的求着我们妖神要留下吗？现在做这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给谁看？快点，我们能等，妖神那边可等不得。”
斩荒的手死死的捏着衣领，眼睛闭了又睁开，睁开又闭上，无数次的做着心里建设，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忍忍就过去了，可是，要他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他真的宁愿死。原来，终究是他把这“屈辱”二字看的太简单了。
他的手在微微的发着颤，平生第一次对着两个小妖卑微的祈求“让我自己洗，可以吗？”
三只小妖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咧嘴一笑，满脸的鄙夷“怎么？不想让我们看呀！哈哈哈你又不是女人，快点，我们还要交差呢！”
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斩荒无法，心一横，打算硬生生的吞下这屈辱二字。
“慢着！”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紫涵的声音，紧接着他人便来到了斩荒面前，看到他近乎绝望的神情，轻叹一声，转身对那几个小妖说“你们下去吧，这里我来就好！”
千年前，紫涵一直是妖神身边的红人，他的话小妖不敢不听，便行了礼退了下去。
斩荒轻轻松了口气，紫涵扭头向他看去，发现就这么一会功夫，他的额头竟然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摇了摇头，有些不理解“既然尊严在你心里如此重要，又何必硬生生放下身段来承受这份屈辱呢？”
“这是我欠他的，前几天在牢里我也曾折辱过他，所谓因果报应，他所受的屈辱我应该加倍还给他。”
斩荒的声音伤感中略带一丝沙哑，听的紫涵也有点难受“好了，他们都走了，水已经放好了，我在外面守着，你自己洗吧！”
斩荒感激的对紫涵点点头“谢谢你”
紫涵摆摆手，走了出去“你赶紧洗吧！神尊还等着呢！”
门从外面关上了，斩荒宽衣踏进浴池，边清洗着身上的污垢，边想着一会见到天启的情景。
其实，千年前，见到天启的第一眼，他就被他通身的气势所折服，后来在爱上的时候，他便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只是当时，天启心疼他，甘愿在他之下，这份细心与呵护他现在想起，仍十分感动。
天启都能为了爱甘愿屈居人下，他斩荒为什么不可以？
天启，千年前是你的细心呵护着我，千年后，换我来守护你吧！
一个时辰之后，斩荒跟着紫涵来到了天启的寝殿之外，在禀报之后，让斩荒进了内殿。
斩荒怀着忐忑的心情踏入内殿，天启站在窗前背对着他，听到脚步声也没回头，只是晦暗不明的问了一句“后悔吗？”
斩荒摇摇头“不悔，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我所为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发自内心的，从没有后悔过。”
“哼！！！发自内心的？”天启突然冷笑一声，转身怒视着斩荒“那在地牢里，你眼睁睁看着我被那些小妖折辱而无动于衷，也是发自内心吗？”
“我……”斩荒欲解释，可话到嘴边他才发现，事到如今，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地牢里，他的确做错了，所以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弥补天启受过的伤害。
“天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心里能好过一点，今晚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随你！”
“哼！听这话，你似乎很是期待呀！”天启一步一步走到斩荒面前，嘴里说着嘲讽的话，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他，斩荒的心突然就有点乱了，他忍不住后退几步，低头躲闪着天启的视线。
天启一步步的朝斩荒逼进，从那双躲闪的眼睛里他看出了他的青涩和不知所措，他轻笑一声，也是，居于人下他似乎还是头一回。
若是以往，他或许还会考虑放过他，可此时的天启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斩荒实在是太诱人了。
身着一身月白色的里衣，可能是沐浴过后身上的水珠没有擦干净，刚换上的里衣也被浸湿了，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出那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
在月色的照耀下，他的脸干净中透着一丝令他着迷的青涩，墨发松松散散的披在身后，发尾处还滴着几滴未干的水珠。
此刻的斩荒，清雅出尘中透着一丝令人心悸的性感，与往日里邪魅张狂的妖帝简直判若两人，不自禁的便吸引了天启全部的视线。
若说斩荒未进来之前，他心里还有一丝犹豫，那么现在，看到这样清冷迷人的他，那仅有的一点犹豫都没有了。
这个人，他要定了！！！
他的手勾起斩荒的下巴，用邪魅轻挑的语气说“真没想到，我们的妖帝大人在沐浴过后简直像换了个人啊！你真是……”
他靠近一步，另一手勾住斩荒的脖子，故意在他耳边吐着气“你真是个天生做男宠的料！我本来还想放过你，可是看你这个样子，就如一块纯净又洁白的美玉，让我想要疯狂的掠夺，甚至碾碎。”
斩荒后退一步，头发里的水珠顺着两颊滴在衣领上，清冷绝色的面容让人欲罢不能，他看着天启哑声道“只要你能回到以前的天启，别说被碾碎，就是万劫不复，我也愿意”
“哼！是嘛？希望你待会不要后悔！”
美好的事物人人都喜欢，更何况眼前的人与自己有着千年的羁绊，是他记挂了许久的对象。
看着这样的斩荒，天启周身突然涌起一股燥热的感觉，很快就窜遍了四肢百骸。他狭长的眼眸里裹着炙热的温度，足以将眼前带给他致命诱惑力的人顷刻间烧成灰烬，这样的对视带给斩荒一种极致而又逼仄的危险感。
若说刚才他心里仅仅只是有一点点忐忑，那么现在他就不只是紧张和忐忑那么简单了，天启眼中有着他从未见过的霸道与张狂，这样的目光侵略性太强，强到好似每时每刻都会将他毁灭殆尽。
他凝眉看着天启，从他瞪着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红光，他突然明白了，天启好像被激发了戾气。
可是，他们今晚并未发生口角，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戾气丛生呢？难道是……？
欲望真的可以让一个上古妖神都疯狂吗？
斩荒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天启，心里越来越紧张，这还是曾经那个和自己有过山盟海誓的爱人吗？森冷的目光带着致命的侵略感好像下一刻就要将他整个人都活生生的撕碎。
他神色间有些慌乱，边后退边与天启打着商量“天启，要不，要不改天再……”
“改天？你觉得可能吗？”天启上前一步，将斩荒逼进角落里，用手捏住他的下巴，在他耳边狠声说道“太晚了我的宝贝，你今天不是挺英勇的吗？这会怎么怂了？你不是说只要我心里能好过一点，无论我怎么对你，你都能接受吗？妖帝大人，应该不只是说说而已吧？”
说完，不等斩荒回答，猛的拽住他的胳膊，将人扔到了身后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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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紫涵守在门外，听着斩荒压抑不住的惨叫声，忍不住皱起了眉。
看来千年的封印积压的怨气不是一般的大呀！斩荒好歹也是曾经纵横三界的妖帝，忍耐力应该也是极其强悍的，却仍旧发出这么凄惨的叫声，若是神尊的戾气再大一点，一会他是不是得进去直接收尸了？
不行，他受不了了，还是走远一点吧，紫涵回头看了寝殿一眼，转身走出了玄晶宫。
刚走出玄晶宫，他又觉得有点不对劲，神尊他是最了解的，就是有再大的戾气，应该也不会对斩荒下这么重的手啊？
不对，有人做了手脚！！！
想明白以后，紫涵转身，欲折返回玄晶宫。
这时，元朗摇着扇子走到他面前“我要是您，就不会折返回去。”
说完，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玄晶宫，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的惨叫，啧啧两声“哎！不过也真是惨哪！非要巴巴的凑上来，瞧瞧，这就是代价！”
紫涵看着元朗，指着玄晶宫的大门问道“是你在神尊的寝殿做了手脚？”
元朗点点头，很坦率的承认了“没错，是我，我在寝殿的香炉里加了点无色无味却能激发戾气的东西，只要神尊对斩荒有了那种想法，那么他体内的戾气就会被完全激发，在索取的同时会变得更加的疯狂和嗜血，侍寝的不管是神还是妖都得脱层皮。”
“卑鄙小人！！！”
紫涵捏紧了拳头，对着元朗怒骂一声，抬脚就往玄晶宫的方向走，元朗合起扇子拦在了紫涵面前“紫涵神君，您先听在下说几句。如果您觉得我说的话没道理，那您尽管去告诉神尊，我绝不拦着！”
紫涵扭头看着元朗，声音冷的像淬了冰“你想说什么？”
以往他见了谁都会和颜悦色，可眼前这是个十足的小人，这种人他一眼都不想看。
元朗在罗睺计都身边多年，惯会察言观色，怎么会看不出紫涵讨厌他？不过为了达到目的，他还是笑眯眯的对紫涵说“我知道您不待见我，觉得我这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是，这个我承认，我还可以告诉神君，神尊之所以对斩荒有这么大的怨恨，也是因为我对琉璃盏动了手脚，改了心魂的记忆。”
紫涵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我对神尊的心魂动了手脚，让他忘了那些不该记起的东西，忘了他对斩荒的情，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元朗指着身后的玄晶宫“我这都是为了神尊好，你想想千年前神尊是为了什么而灭世？如果他真有野心，想称霸三界，那他的雄心壮志绝对可以将天界那帮神仙死死的踩在脚下，可他灭世是因为他对斩荒动了情，动情的人心就会软，心软是干不成大事的，注定会一败涂地。”
紫涵静静的听着元朗的话，没有开口反驳。虽然他不喜欢这个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竟然觉得元朗的话好像也有一些道理。
元朗看紫涵好像有些被说动了，于是趁热打铁，继续蛊惑道:
“神尊乃妖界的霸主，如果没有遇到斩荒，你说他千年前会不会冲动到因为一个麒麟妖而选择开启灭世阵法，毁了自己呢？”
“我一直觉得，为了自己心中的雄才大略，就算死了那也是死而无憾，可为了情而死，那才是最不值得的，情会使人迷茫，甚至可以让一个才华横溢的人没了追求，整日里只知道谈情说爱。你觉得这样的人，他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
“紫涵神君，你跟了神尊几万年，眼睁睁看着他为了一个麒麟妖被封印在琉璃盏里整整一千年，甚至整个妖族都被那个斩荒所累，你还想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吗？”
紫涵回头看着玄晶宫的方向，扪心自问，他不想，不想千年前的悲剧再次发生，神尊好不容易重生，不能因为情而再次葬送了自己。
不知不觉中，他迈出的脚缩了回去。
元朗看着紫涵缩回去的脚轻笑一声，打开折扇，边扇边说“你看，你也不想，既然不想，那就不能让这个斩荒再次蛊惑神尊的心。”
“只有让他记得斩荒背叛了他，辜负了他的情意，并且为达目的还想继续蛊惑他，让他失控，他才能对斩荒彻底死心，才不会再度动情，才能不被情所累，也不会被天界牵着鼻子走，你别忘了，今世那个斩荒可是天帝的弟弟。”
“天帝可不是个简单角色，神尊千年前可是差点颠覆了三界啊！你觉得他能不忌惮？还有那个斩荒，他一个堂堂妖帝，那么骄傲的人为什么如此委屈求全？宁愿雌伏在神尊身下也要留在玄晶宫，当真是为了心中那可怜的一丝丝愧疚吗？紫涵神尊，您信吗？”
“或许真是因为心中有愧呢？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紫涵说完，直视着元朗“你跟我说这么多，是不想我对神尊说出他灭世的真相还是不想我进去阻止他？”
“两者兼有吧！不过我没有强迫您的意思，您也可以不听我的。可我提醒您，神尊一旦和斩荒冰释前嫌，你觉得他们真的能够厮守终身吗？斩天会允许害了柏麟帝君的人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吗？就算他为了斩荒接受了神尊，你能保证他不会对神尊暗中做手脚让斩荒将妖神之位取而代之吗？好好想想吧！”
元朗说完，看了紫涵一眼，在斩荒凄厉的惨叫声中渐渐远去。
哼！斩荒！你叫吧，你叫的越惨，我送给斩天的礼就越丰厚，哈哈哈！！！
紫涵站在原地，回想着刚刚元朗说的话，手不停的攥紧又放开，最终他选择了转身离开。
神尊，对不起，斩荒是你的劫，我不能让您再次因为他而万劫不复。
……
玄晶宫内，疯狂发泄了数次的天启终于恢复了神智，当他清醒后穿上衣服，回头看向躺在他身边已经陷入昏迷的斩荒时，被眼前的情景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还能算是个人吗？基本已经没了人样，发丝散乱，脸色白的吓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各种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身下更是血迹斑斑，这，这是斩荒？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失控到如此地步？天启扶着额头，看着床上就跟个死人差不多的斩荒，心如撕扯般的疼了起来。
他怎么会将他伤成这样？而且他从来不会在情事上如此的失控，特别是这个人还曾经背叛过自己。
他的心千年前就应该死了的，为什么还会在他面前失控，不，他不能被任何人或事所左右，以前，他为了斩荒而活，但千年后他只为自己而活。
这个人，他绝不允许他再度扰乱自己的心，所以，他必须对他残忍，不能留半点余地。
天启眼里红光闪现，但他却不知所觉，抬手一道凌厉的掌风狠狠的打在斩荒身上，将被摧残了整整一夜的人重重的击到地上。
“唔……”斩荒从昏迷中被硬生生的打醒，趴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还未等他彻底恢复神智，就听一道冷的彻骨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只是供我发泄欲望的工具，没有资格睡我的床，现在我已然尽兴”
斩荒抬头看向天启，还未等说什么，就见他抓起地上的衣服毫不留情的扔在自己头上“穿上衣服滚吧！”
说完转身背对着他，决绝的态度让斩荒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他从头上拿下自己的衣服，咬牙忍受着浑身的酸痛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有几次不小心扯到后面的伤口，疼的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重生以后，大哥二哥对他宠爱有加，他从未受过如此的屈辱，还是最爱的人带给他的。
昨天晚上，当他发现天启闪着红光的眼睛时，他知道天启因为身体里无法抑制的欲望而激发了潜藏的戾气，并隐隐有加重之势，为了压制他的戾气，他只能放弃抵抗，选择了隐忍。
整整一夜，天启不知餍足的在他身上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这是他的第一次，可却未得到丝毫的怜惜，粗暴的对待让他几次陷入昏迷，又被活生生的疼醒。
终于结束了，可他得到的却是几件被撕的破碎不堪的衣服和一个冷冰冰的“滚”。
他不想哭，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死死的攥着手里的衣服，拼命告诉自己，斩荒，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在牢里你不也残忍的对待过他吗？这是你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怎么？舍不得走？还想再来一次？可是我玩了你一夜，已然尽兴，现在已经对你没兴趣了，滚吧！”
见他迟迟没有穿上衣服，天启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他极力压下心里的烦躁，扭头再次用冷酷的语气对斩荒下着残忍的逐客令。
“我，我这就走，马上走！”见天启的眼睛似又有红光闪现，斩荒担心再次激发他的戾气，于是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的自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蹒跚的往门口走去。
直到斩荒的身影渐渐远去，身后已经听不到脚步声，天启才回过头，可地上那斑驳的血迹和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脚印还是狠狠揪紧了他的心。
他这才发觉，似乎是自己催的太急，连鞋都没让斩荒穿，就这么光脚把人赶了出去。
自己，是不是对他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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